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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番外3 假如童年就定親if線,和正文無關,不喜勿訂 假如童年就定親if線,和正文無關,不喜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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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番外3 假如童年就定親if線,和正文無關,不喜勿訂假如童年就定親if線,和正文無關,不喜勿

元德八年, 姜嬈兩歲。

姜行舟因一副江山圖聲名鵲起,金陵人都道,碰到了他就得誇他女兒, 哄得他開心了, 興許能才他手裏討得點字跡。

姜行舟這幾日聽誇他女兒的話聽得多,聽到昭武帝誇起姜嬈, 摸著下巴,厚顏無恥地答, “小女與臣, 很是相像, 自然處處都好。”

說完了意識到眼前人是皇帝, 忙拱了拱手, “臣冒昧了。”

昭武帝緩緩搖了搖頭, 表示無礙, 同時說道:“朕的九兒子與你那女兒年歲差不多,欽天監那邊算過,兩人八字相合, 很是合適。”

這是……說親?姜行舟嚇得背上直出冷汗,“待臣回去, 仔細想想。”

*

皇帝要與他做親家,姜行舟非常不高興,反倒嚇出一身冷汗。

回去之後與妻子商量這事,姜行舟自己連說幾句不行。

再度被昭武帝叫到宮中作畫時, 昭武帝讓他將姜嬈帶上, 皇命難違,姜行舟只得帶上了姜嬈。

姜行舟生怕昭武帝把容渟也喊出來,他聽宮裏的人說了, 這個小皇子生得與他生母極像。

像,即漂亮。

他女兒什麽德行他能不知道嗎,周歲抓鬮宴,桌上什麽東西顏色鮮艷她就抓什麽,天生喜歡漂亮的東西,雖說那小皇子只是個孩子,未必算得上他女兒眼裏的漂亮,萬一呢?

姜行舟防賊一樣防著姜嬈與容渟見面,等到與昭武帝暢談完,終於放心。

離開宮宇時,與一太監擦肩而過。

趴在姜行舟肩上的小姑娘目光直勾勾跟了過去。

姜行舟跟著看了一眼,見太監牽著的人是容渟,立馬把姜嬈的腦袋掰了過來。

“別看了。”姜行舟一陣頭疼。

姜嬈不依,拼命把腦袋往外轉,非要看容渟。

好看。

“要!”

小丫頭會說的話也不多,就一個字,著急起來,抓自己爹爹頭發。

姜行舟被抓得哎呦叫,忙道:“給你給你。”

姜秦氏後來聽說了這事,笑著說,“不如這親事,就給定下吧。”

姜行舟沒反駁。

定親便定親罷,等孩子長大,不樂意了,大不了再想想辦法,把這親事給退了。

*

元德十二年,姜嬈六歲。

元宵燈會。

她被人販子甩進小屋時,疼得悶哼了一聲。

擡頭就看到了那個獨自蜷縮在一側,與別的孩子格格不入的容渟。

看起來不是年紀最大的那個,卻是最冷靜的那一個。

她跑到他身邊待著,容渟往一旁躲了躲,姜嬈又跟過去。

她想讓他陪著她,這樣她會安心。

容渟不耐地睜開眼看她,他剛從獵場裏滾出來,一身是傷,眨眼時眼皮都在疼。

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即使被泥糊著臉,仍然能看出來原本面貌的好看。

容渟問:“你是哪家的孩子?”

“寧安伯府。”

容渟目光稍微變化。

他與寧安伯府四姑娘有婚約,姜家對他多有照顧。

只是那點照顧,還不夠對付徐家。

“行幾?”

姜嬈癟了癟嘴,這小哥哥好兇,她伸出四個指頭,“行四,我是嫡出的四姑娘。”

容渟收回視線。

是他那個未婚妻。

他轉了身,不想再理會她。

姜嬈委屈到不行,他問什麽她答什麽,他怎麽還不理她?

她忙移到他眼前,“你是哪家的小孩?”

“行幾?”

容渟始終不答話。

他不理她,她肯定很快就走了。

果然走了。

容渟睜開一線眼睛,看著姜嬈在墻邊搗鼓了一會兒,眼裏全是嘲諷。

若是有逃出去的辦法,他早就發現了。

姜嬈試了一會兒,果然逃不出去,趴在小窗戶那裏看外面燈火闌珊,啪嗒啪嗒掉金豆子。

掉了會兒金豆子,又到容渟這邊來,坐在容渟一旁。

她自個兒往他身邊湊,又沒有湊得太近,還告訴容渟,“你不要碰我哦,我有要嫁的夫君了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
容渟的回應是翻了個身,背影朝向她,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。

姜嬈努了下嘴,躺下睡著了。

容渟忽的睜開眼,翻了個身,看著一旁已經入睡的小姑娘。

他伸手,悄悄戳了她臉一下,又倏地將手收了回來,低頭看著自己指腹。

就碰。

*

元德十八年,姜嬈十二。

六歲那回被拐,容渟殺了人販子以後,姜嬈死命拽著他的衣角不撒手,直到大人來。

後來也知道了容渟是睡。

姜行舟本想借這機會離開金陵,四處雲游,姜嬈記著小哥哥身上的傷,不肯離開金陵。

前幾年,姜行舟都不怎麽願意讓女兒入宮,免得她碰上容渟,被那個長相精致的小子迷了魂,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,這回容渟因為救他女兒受傷,他是半點理由都照不出來,攔著兩個小孩見面。

或者說,姜嬈單方面去找容渟。

容渟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。

不過就算他冷著臉,姜嬈也還是喜歡到他這裏來,不為別的,單是看著他這張愈發出落得好看的面孔,就十足的心情好。

今日姜嬈來得稍晚了些。

容渟在看書,原來看書時專心致志,今日頻頻往窗外看。

窗下,有宮女太監在議論,“九皇子也真是不識好歹,姜姑娘好心來看他,瞧瞧他那不情不願的樣子。”

“若不是打小就定了親,這麽好的婚事,哪輪得到他?”

“看看,這回姜姑娘就不愛來了。”

容渟身影出現在回廊下,湊上塊的宮女太監立馬散開了。

他眸色冷如深潭,擡足快步往外走,回廊轉角,聽到那頭的腳步聲,明知有人,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。

另一頭,姜嬈急匆匆地跑到這,渾然不知拐角另一側有人,一下撞了上去。

明芍被她遠遠甩在身後,跑過來看到容渟,忙謙卑垂眼,“九殿下。”

姜嬈撞得頭暈,聽到明芍喊“九殿下”,立刻知道了自己撞到的是誰。

既是容渟,她心裏好過了許多。

姜嬈被身邊的人慣的,嬌氣得很。

“啊呦。”她揉著腦袋,微微擡眼,偷看容渟表情,見他好像不心疼她,心裏有些生氣,又瞇著眼睛裝疼,喊了兩聲,“啊呦啊呦。”

容渟本負著手,聽她喊疼,伸出手指,按住了她的額頭,淡聲道:“莽撞。”

姜嬈明眸帶笑,笑得嬌俏明媚,她問他,“你怎麽出來了啊?出來找我?”

容渟不答她的話,只是將手指移開,說道:“今日怎過來得這麽晚?”

姜嬈跟在他後頭吐了吐舌頭。

誰不知道他耳力好,他肯定早就聽出來了是她的腳步聲。

她道:“方才遇見了四皇子,他請我幫他,將他的文章帶給燕伯父看。”

容渟面上淩厲起來,心裏莫名一刺。

*

同年,燈會。

四皇子不知從哪聽說了,姜行舟並無意將姜嬈嫁給容渟,正想著緣由,要退了這門親事,各種找機會,想接近姜嬈。

燈會無疑就是個好機會。

他往宮外走,一邊聽著內侍的稟報。

“姜四爺對他女兒的婚事確實有些不滿。”

“不過,他這不滿,並非對九皇子一人,他似乎並不想讓女兒嫁到皇家。”

“殿下您可知道大理寺那邊的裴少卿,他是姜家遠房親戚,四爺待他甚好,金陵人都說,若是四爺多一個女兒,定然會招裴少卿當他女婿。”

四皇子譏諷道:“不過一個鄉下來的窮酸書生,容渟比不過,我還能比不過嗎?”

渾然不覺暗處一人在聽。

等四皇子走了,容渟才緩緩從角落裏走出來。

臉色陰沈。

秦淮河邊,街上熙熙攘攘。

姜嬈滿街找兔子。

方才她在小販那裏買了只小兔,可這兔子在養兔人的手上老老實實,到了她懷裏沒多久,撒歡似的跑了。

姜嬈找了滿街,都沒找到。

正要放棄,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只小兔。

姜嬈太過著急,都沒思考,為何那只小兔子會出現在她視線的正前方,忙伸手去抓,那兔子卻被人舉高,離著她越來越遠。

姜嬈的視線追著越來越高的兔子,腦袋仰了起來,而後便看到了容渟。

他站在她身後,手臂越過她的腦袋,抓著那只小兔子,放在她眼前。

姜嬈仰頭看天的姿勢,看著容渟。

他們二人之間距離極近,近到姜嬈覺得她只要往後一倚,就能倚到他的懷裏。

容渟也在垂眸看著姜嬈。

姜嬈看容渟這張臉,也看了好多年了,這會兒他身後燈火幢幢,映得一張臉不像凡間該有的顏色,姜嬈呆了一瞬,被在空氣中亂蹬腳的兔子的動作擾動心神,回過神來,招著手說,“這是我的兔子。”

容渟將兔子扔給她,“你有走丟的先例,若沒人看著,怕你走丟。”

姜嬈被他說得惱羞成怒,眼睛瞪得比懷裏的兔子還圓,“那回是中了別人的圈套,不是我自己走丟的。”

街上人多,她被人一撞,容渟忽的伸手,攬緊她肩頭,“跟緊我。”

他往姜嬈臉上掛了個面具。

戴著面具,即使這樣接觸,也不怕別人說閑話。

姜嬈懷裏揣著兔子,心跳如擂,臉紅得不像話。

等容渟將她帶到河邊,摘下她的面具,他挑了挑眉,“臉怎麽這麽紅?”

姜嬈似是而非地說道:“兔子……總是在我懷裏蹬腿。”

容渟將兔子抱到自己懷裏。

兔子沒了,姜嬈的心跳聲依然很快。

她問他,“你怎麽出宮來了?”

容渟站在河邊,河風吹著他的鬢發,“聽到了些流言,特意過來問清。”

“令尊……是否想讓你與我解除婚約?”

姜嬈搖了搖頭。

容渟卻淡淡笑了,“興許他只是未曾朝你提起。”

“我雖然不想與你接觸婚約,常事事惟願你好,若你真想這麽做,定無怨言。”

姜嬈繼續搖頭,她擰眉,“你從何處聽來的這事?”

“背後妄議他人,似乎不好……”

姜嬈看著容渟。

容渟露出了一副姜嬈逼著他說,他是迫不得已才說的表情,語氣卻很利落,“我四哥。”

“他還說,他想娶你。”

姜嬈如起寒刺,“四皇子明明早有妾室。”

容渟仿佛無意一般,順著她的話繼續提起,“四哥雖抱負遠大,手段卻常常被人詬病,再加上他在男女關系上,不夠鄭重,故而……”

姜嬈太信任他的話,心想著他可能不會說自己哥哥說得太狠,幫他下了結語,“並非良人。”

她揉著懷裏的小兔,“你放心好了,親事不會退,我更不會與你四哥扯上關系。”

想到容渟說的,姜嬈仍是一個寒顫,“下回若是見到他,我得早早躲得遠遠的。”

“你這般迷糊,興許人到眼前來了,你都發現不了。”

姜嬈正欲反駁,想起方才容渟舉著兔子給她時,她就沒能立刻發現後面站著的人是他,一下哽了起來,說道:“那我可以讓丫鬟看著啊。”

她嘟囔道:“今日回去,我就讓明芍把話傳下去,見到四皇子,一定要躲著走。”

容渟想要的便是這個答案。

這時兔子又從姜嬈懷裏跳了出去,一蹦就是四五尺遠,蹦到了遙遠的河岸上,姜嬈忙追著兔子,提著裙擺往河岸那邊跑。

容渟跟著轉身,臉上的神情溫與無辜,帶著淡淡笑意,追著姜嬈的腳步,往岸上走去。

他如今越來越知道,小姑娘喜歡什麽樣的人。

他會成為那樣的人。

她只能是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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